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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芬努力让自己的嘴角勾勒出来一个比较好看的角度。

    她开不了口，医学上来说，这叫回光返照。

    小芬明白，或许是上天可怜，才会在这种时候，让她有一点自己的意识，能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死去，她至少是幸福的。

    见小芬没有回答，陈寻咬紧了牙关：“小芬……对不起，没能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小芬很想很想在这种时候，亲口告诉他，不，是我没能学会你的勇敢。

    开不了口，但是她想，陈寻一定能理解的。

    剩下的，只能让他们自己走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小芬！”陈寻看到她的眼睛慢慢在合上，使劲儿摇着小芬。

    可是没有任何作用，她是睁开眼睛了，却没有说一个字，就这样闭上了眼睛，死在了她的怀里。

    “小芬姐……”王一菡跪在了面前，埋头痛哭。

    颜祺在一旁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陈寻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，缓缓地把人放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起身，擦干了眼泪。

    “陈哥。”王一菡哭着告诉他。“小芬姐之前告诉过我，如果她死了，让我转告你，谢谢你的勇敢改变了她。”

    陈寻仰头看着上面，不让自己哭出来：“我明白她想说的，她很坚强，刚才，她一定是不舍得我们，才睁开眼睛看一眼。”

    “小芬姐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许哭！”陈寻怒道。“小芬直到最后都是勇敢的，哭是对她最大的侮辱，擦干眼泪，微笑着，送她好走。”

    王一菡点点头，急忙双手擦拭着眼泪。

    大家站成了一排，默默地哀悼了三分钟，陈寻换了一桶汽油出来，洒在了小芬身上，把她就地火化，骨灰装进了一个坛子里面。

    他知道的，小芬一定不想死了之后变成了怪物回来伤害大家。

    做好了这一切，花费了足足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重新围在了一起，排骨拿手机看了一眼说道：“我没有能够得到出去的机会，这说明杀死那个怪物不作数，算了，在意料之中，大家继续。”

    没有人意气用事，大家重新开始唱起那首该死的歌，排骨拿着瓶子在后面走了一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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